16 重逢潇儿 当我走出高铁站的时候,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很快就把这个城市笼罩在内。 时隔四年,我再次来到这个小宇长大的城镇。 三年前潇儿说以后不给我发视频,就真的没有给我再发过来。 我和林静去了天台山,在日式高级酒店度过了美好的短假。我才知道林静飞回长沙,是为了办理离婚手续。 她跟老公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
1.只办理离婚手续,但是生活上继续保持原样,不被家人同事发觉。
2.林静继续履行妻子和母亲的义务,但是老公不可以干涉她的生活。
3.这段关系如果必须要暴露出来,或者被动被察觉,曝光的人,或者失误被发现的人放弃一切共有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 林静是为了万一我们的关系曝光,降低对我的影响。 我说用不着这样,我又不是明星什么的。 林静略带玩笑地对我说,“怎么,你怕我赖上你?” 不等我回答,林静先亲了我一口。我闻到了她唇上醉人的香味。 “放心吧,我没有打算再结婚,就这么过下去吧。” 于是我们就一直保持这种情人的关系,她依旧跟老公住在一起,偶尔回来我这。但是因为孩子都需要她,所以基本没有再跟我一起过夜,只在周末时,我们亲密一会儿。 而后,那年冬天,爆发了疫情。 虽然我已经不再任职医生,可是面对这次国家乃至人类的灾难,我无法做到独善其身。 我告诉林静,暂缓新漫画的工作,我要去医院。 我这样任性而为,对于商业伙伴来说是非常头疼的。 但是林静却非常支持我。 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我的。哪怕当我离开了长沙,我们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有时候,一次再见就是告别。 我想,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武汉,上海,北京。 我不断地转换医院,去最危险的前线,竭尽所能去帮助人们。 其实我也是在想办法减轻内心的痛苦,我想,我把心爱的潇儿弄丢了。 我忘我地工作,也曾多次感染,康复之后我仍然坚持在最前线。 终于在第三年,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我婉拒了院长给我的荣誉,也脱下了白衣,再次孑然一身。 然而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小宇的电话,似乎从时间的另一端打过来,带着遥远的回音。 小宇早在疫情爆发时,就不做医生了,靠着家里的关系,做了医药代表,后来又入股了核酸检测公司,简单地说,就是趁着疫情发了财。 寒暄了两句之后,我问了潇儿的近况。 小宇说她一切都好,不过最近半年潇儿都在婆婆家,小宇因为生意的需要,往返于上海和广州。 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并没有二胎。 言语之间,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是一种平淡,或者说是冷淡。 “卫哥,疫情差不多好了,要不今年过年来我家吧。峰哥的度假村这几年生意也挺冷清。这不情况好点了,他重新装修了,打算过年的时候重新开张。” 我想见潇儿,于是便接受了小宇的邀请。 下了高铁,我打车来到度假村,峰哥亲自在大堂迎接我,令我受宠若惊。几年不见,可能是生意压力大,峰哥显得苍老了,原本魁梧的肩膀也薄弱了。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峰哥身边,穿着度假村的制服,是一种类似空乘的那种西式紫色短裙套装。上身白色的衬衫搭配外套同色系的领结,下身是膝盖上十公分上下的短裙,即便是在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她仍然穿着黑色的丝袜。 我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这时候,她摘下金丝边儿眼镜,笑着向我迎来。 “晓瞳?”我恍然大悟。她把长发绾起来,带上眼镜,成为一名优雅的职业女性,我差点没认出来。 峰哥见我记起她,就笑着介绍, “这是我们度假村的客房部经理钟晓瞳,卫医生还记得呀,那就好了,有什么需要您就叫她。” 我解释说自己已经不当医生了,感谢之余,再三强调我的费用自理,不用峰哥或者小宇关照。 一阵寒暄之后,峰哥嘱咐晓瞳好好接待,便忙去了。 晓瞳执意推动我的行李箱,沿着铺着崭新地毯的走廊往客房走去。 “卫哥你订的独立洋房是新建的高级温泉别墅,还没有人入住过呢。”老板不在身边,晓瞳便少了些拘谨,称呼起我也恢复了往日地活泼劲儿。 我有些好奇,她曾经说过,还完债务就不打算再做小姐了,没想到她如今当了峰哥的客房经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呢?我不禁嘲笑起自己的八卦。还是别打听了吧。 从正厅转过来,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是两扇对开的橡木门,十分气派。晓瞳用力推开门,鹅毛般的雪片就飞进来。 “我开车带你过去吧,雪太大了。” 我看了眼,门外是一条蜿蜒的小路,大约一百米外的松树之间,隐隐看到停了几辆车。 我把羽绒服脱下来,披在晓瞳身上,拎起行李箱走在前面。 “不行呀,我没关系的,被峰哥看到了,会责备我的,您可千万别感冒了。”晓瞳连忙推辞,想要帮我拿行李。 “我不是你的客户,我是你的朋友。”我按住她,不允许脱下羽绒服。 “有点特别的朋友。”我一时没忍住,开起玩笑。想不到晓瞳竟然脸红了,垂下头乖乖地带路。 “小心脚下,这边走。” 我跟在她身后。地上满是积雪,高跟鞋踩在松软的雪上,顿时陷进去,冰凉的雪也挤进晓瞳的鞋里,她一边喊着“好冰呀”,一边飞快地跑向一辆银色的宝马轿车。当然,这是老板的车,但是看晓瞳熟悉的动作,应该都是她在使用。 疫情这几年,林静也不在身边,我完全没有碰过任何女人。此时看着晓瞳摇摇晃晃跳步向前,原本就紧身的裙子更显出美好的线条,每次大跨步,裙下裹着丝袜的大腿如同会呼吸的活物一般,某种不可抗拒的诱惑自大腿根部散发出来。 我尴尬的整理了下裤子,还好没有被发现。 晓瞳发动车的时候,伸手抚了我的额头,说我脸红,是不是感冒了。 “放心吧,我可是刚做过核酸报告的。你这后驱车能行吗?” “看我的技术,一准儿行。” 说罢,晓瞳熟练地踩下油门,宝马微微打滑了几下,沿着穿行于煞费苦心的园林景观中的马路飞快地前进。 这是一间颇具北欧风情的二层别墅,虽然小巧但却十分精致,比起三年前来的时候,那些玻璃星光屋,气质格调都上了一层。 进屋之后,晓瞳插进门卡取点,然后把灯光空调都打开,向我一一介绍。 一楼是客厅兼厨房,带有一个洗浴间,阳台侧门出去还有一个带草亭的温泉池。二楼有三间卧室,两个带卫生间的主卧,一个客卧。其余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甚至冰箱里还有一些简单的食材,可以自己烹调。 特别好。虽然抱着照顾峰哥生意的想法,选了这栋别墅,不过没想到完全符合我的心意。我忍不住说想要长住。 “好呀好呀,我可以给你最低的折扣!”晓瞳高兴地说道。 “看看你,有业绩了,这么高兴呀!” “哪里,我是开心你可以多留几天,至少过完元宵节吧。” 那可得二十多天呢,不过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资金方面,这些年的版税和医生收入,倒也积攒了可观的数目,应付房费不成问题。 我回答说看看情况再说,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晓瞳微微惦着脚拍手说好。 我往她的腿望去,匀称的小腿上,丝袜的水痕已经没过脚踝,一定是刚刚积雪弄湿的。 “你坐下。”我对她说,又打量了下四周,去卫浴间拿出一条崭新的白毛巾。 “干嘛?”晓瞳坐在床边,两腿并拢在一侧。 我蹲下去,先抬起她的一只脚,脱下黑色高跟鞋,果然鞋子里都是融化的雪水。 我先用毛巾仔细地擦拭她脚上的丝袜,然后再擦另一只。最后把鞋里的雪水也擦掉,拿去用吹风机烘干。 “要不要帮你吹吹脚?” “不要,你不嫌脏呀!干嘛这样,搞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晓瞳赶快穿好鞋,站起来把床铺整理好。 “毛巾脏了,我给你换新的吧。”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明天打扫再说吧。” 我说峰哥这个老板有些虐待员工了,这样的天气怎么还能穿丝袜高跟鞋。 晓瞳笑着回答,她主要是负责前厅接待,具体事务一般都是由其他服务员做的,所以没有穿外套。 她说我瘦了,却更精神了,像个正派人,没想到还是这么色。 我叫起冤枉来,明明是关心她,这时候不能轻易感冒的。 一番嬉闹,时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我想问潇儿最近好不好,正犹豫着,小宇来电话了,他来接我。 我说不清楚别墅的位置,便把电话交给晓瞳。她示意自己出门去迎接,让我先简单收拾下。 我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拿了个充电宝就准备出门。突然看到床边的那条给晓瞳擦脚的毛巾。 一股莫名的冲动从心里腾起。我拿起毛巾,鬼鬼祟祟像个偷偷做坏事怕被抓到的孩子,凑到脸上深吸一口。 好香。沉寂的血液,开始翻涌起来,我又闻了闻,然后使劲儿压住狂跳的心,朝门外走去。 雪地里,一辆黑色的奥迪A8以端庄沉稳的气势,稳稳当当趴在门外的空地上。 一个胖子站在车边,正跟晓瞳说话,驾驶座上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哟!卫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胖子朝我张开臂膀,一把抱住我。 我生怕他滑倒压住我,下盘往后支开一个角度。这时候我才看清,小宇那熟悉的五官挤在圆圆的胖脸中间。 “干,你他妈的怎么搞成这样?”我大吃一惊,小宇估计能有二百斤重了。 “这不忙生意,总是应酬么,一不小心就胖了。”小宇答道。 我苦笑着看看旁边的晓瞳,她在掩住嘴偷笑。 “你们关系真好。王总这是生意越做越大,福气也越多了。” 小宇搂着我的肩膀,指着晓瞳说, “小嘴儿真甜,没枉我向峰哥推荐你。这些天好好照顾卫哥。”说完便拉我往车上去。 晓瞳对着我们鞠躬,“放心吧,王总,我一定会照顾好卫哥。” 车上,小宇问我, “你不会这么快下手了吧?” “滚你的,少跟我嘻嘻哈哈,我还没找你算账。”我给了他一拳。感觉像是打在一个大沙包上。 小宇说他有二百二十斤,都是这两三年应酬和忙碌,饮食不规律造成的。 “卫哥,你比原来还瘦了,身体怎么样?你这人,还是那么特立独行,人家都当医生你不当,没人干了,你却又回去了。活得真洒脱。有时候,真羡慕你单身呀。” “你什么意思?”我瞪了他一眼。这个胖子抢了我的潇儿,却说出这等话。 小宇看看开车的小伙子,岔开了话题。 “这是小军,你还记得不?大军他弟弟。” 没想到开车的竟然是小军,他高中毕业后无所事事,给小宇当司机。小军在后视镜里朝我问好。我看着他那还残余着痘印的半张脸,回想起当时看着潇儿和小宇做爱视频自慰的那个男孩。
不知道小宇知不知道呢? 可我不知道的是,在河滩上那一夜,潇儿已经跟他发生过关系了。 车子停在小宇家门口时,雪已经停了,一路上所有的景物都被埋在洁白的表象之下,我感到非常陌生。院子里的雪被及时地清楚一条路,这座独栋别墅是小宇父母的居所,今天特地为了欢迎我而热闹起来。 我的目光在四周寻找着,却没有找到目标。 小宇妈妈热情的迎出来,跟我一顿寒暄。真是位和善的阿姨,连我都喜欢,别说潇儿了。 小宇的堂哥堂嫂,就是度假村的老板和老板娘,峰哥和峰嫂也在。我沿着台阶寒暄着走上去,不防一枚白色的物件斜里飞过来,砸在我脸上,碎雪沿着衣领落进来,冰得我直咝气。 一个身穿粉色毛绒棉衣的小女孩儿从台上探出绑着一对双马尾的脑袋,吐了吐舌头,大叫不好。 “妈妈我砸错人了!妈妈救命!”口齿清晰的童声传来,一个女人身着女儿同样粉色的光面收腰羽绒服,下身是肉色的“冬季光腿神器”打底裤,看起来如同丝袜一样。她扎着单马尾,脸上的妆很淡,腰身依旧美好,完全看不出已为人母。曾经我无比熟悉的秀美面容,依然是那样的光彩夺目。时间似乎完全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我望着她的脸,抿着的嘴角,爱抚女儿头发的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可是在她的举手抬足之间,多了一份我不曾见过的气质,却又显得这么地陌生。 一股无法抑制的痛楚紧紧握住我的心脏,我似乎又听到了戒指坠落在外滩地面上的清脆声。 卫驰,我们分手吧! 她的目光迎上我,却只停留了0.1秒钟。甚至这0.1秒都是我的幻觉。 “快道歉!”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熟悉,又有点陌生,比起原本娇柔的声音多了一份鼻音,听起来少了柔弱,多了份坚定。 小宇在训斥女儿,宇妈也赔礼,说孩子不懂事。可是对我来说,世界的纷扰于此刻尽数退去了。我的眼里只有潇儿的面容。我想从她的呼吸眨眼之间,寻找我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岁月产生的痕迹,
你过得好吗?
开心吗?
幸福吗?
会想我吗? “你感冒了吗?说话鼻音这么重?”,我不禁脱口而出。 潇儿听闻,不得不将游离的目光收回来,跟我对视。然而马上她又逃开了,勉强笑着转过头摆弄女儿的头发。 “没有,这是好多年前的鼻炎了,一直都这样。声音变了吗?” “叔叔对不起!我想打爸爸的。” 小女孩儿弯腰朝我鞠躬赔礼。 “没关系,没关系,我帮你转给爸爸。” 我把衣领里的残雪趁机丢进小宇的衣领,冰得他直叫,当然是夸张地表现,为了逗女儿。 小女孩儿高兴得跳着要爸爸抱。 我看着坐在小宇胳膊上的她,心里打量着,还是更像潇儿。 “叔叔你流眼泪了,是打疼了吗?我爸爸厉害,爸爸都没哭。”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 “是很疼呀,你看你爸爸肉这么多,抗打,我怕疼。” 大家都笑起来。 进了屋之后,跟小宇的亲人们一一招呼过后,我半蹲着跟小姑娘聊天。其实是为了能离潇儿近一点,她似乎不想跟我见面说话。 “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大名叫王甯宁,小名叫苹果儿。叔叔你呢?” 我笑着回答他,这小孩儿真大方,不怕生,这一点倒像小宇了。 胸口一紧,又是一阵心痛的感觉蔓延开,我感到手脚冰冷。突然后悔这么多年没有主动再联系潇儿。 看你的女儿这么好,你一定也很幸福吧。我在心里默念。 潇儿招呼苹果儿过去试穿我给她买的迪士尼爱莎限量童鞋,小孩子高兴极了,不同意留到过年才穿。 苹果儿朝我道谢之后,蹦跳着找奶奶显摆去了。 正好这会儿人都不在客厅,只剩下了我和潇儿。 空气变得沉重起来,令我呼吸感到不畅,我感觉到潇儿刻意维持的距离感。 我打破沉静。 “那个……,这些年你过得好吧?” 潇儿没有立刻回答,站在原地像在思考什么,半响才回过神来,平静地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 “好呀,很好呀。你呢?过得好吗?结婚了吗?” 见我迟疑了一下,潇儿似乎误会起来。 “怎么可能?”我连忙否认,心里却稍感觉到对林静有些亏欠。 “过得不好?还是没有结婚?亦或者是既没结婚也过得不好?” 潇儿的语气还是很冷淡。不过我从中发觉到一丝怨恨的意味。 “嗯,大概是过得不好,也没有结婚。” 潇儿听完我的回答,没有再接话,转身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抱住她。可是潇儿已经不是我可以随意拥抱的人了。 晚饭的时候,小宇不停地跟我敬酒,我知道他言外之意是对我表示歉意,毕竟他抢了我的女人。 渐渐地,酒下得多了,大家就都表扬和夸赞小宇事业发展,并称赞潇儿温柔贤惠,打算何时再生一个二胎,最好是个儿子。 “妈,我去添菜。”潇儿被众人说得有些害羞,跑去厨房了。 这一声“妈”叫得这般亲切,完全没有任何违和感,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潇儿是借给小宇的。这一刻,似乎我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潇儿应该原本就是小宇的妻子,所谓的出借,该不会都是我的妄想吧? 潇儿每一次叫“爸妈”,都像是狠狠地用针扎在我的心上。 “媳妇,咱就再生哈,儿子姑娘都好,多生几个热热闹闹,日子不就过个人气么!”小宇得意地举杯朝向潇儿。 众人也起哄附和,让夫妻俩碰杯。 我也笑着鼓掌。心里却疼得快要流血了。 我想看潇儿的眼睛。做医生见得人多了,懂得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去分辨她的心。 可是潇儿的眼神从未朝我这面瞥过。 我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一个人来到屋外,踱步到花园里结冰的池塘边,几株干枯的荷花茎被实实地冻在冰面上。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刚刚点着火,忽的从身边伸过来一直手,把我啣在嘴边的烟夺走。 我抬头看去,是潇儿。她用细长的手指夹住烟,娴熟地朝我脸上喷了口烟雾,撇了我一眼。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问潇儿。 “不止抽烟,我还学会很多事,你要见识吗?”潇儿又吸了一口烟,目光望着前方,任由烟气慢慢地飘向前方。 我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潇儿眉头微蹙,故作冷漠地说。 “笑就是开心呀,你主动过来找我,所以开心。”我盯着潇儿的眼睛回答。 “而且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吸烟,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样子很美。” 潇儿躲开我的目光, “谁过来找你?这是我家,我愿意去哪就去哪。” 听到潇儿说“我家”这个词,我的心里一抽。院子里很宁静,屋里的喧嚣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潇儿抱了抱胳膊,我才注意她只穿着打底衫,赶快吧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她没有拒绝。 我们就这么并肩站着,望着结冰的池塘,似乎能一直等到冰面融化时节来临。 一会儿,远处传来苹果儿的童声,在喊妈妈,并往这边走过来。 潇儿应了一声,“妈妈在这。”然后不紧不慢地脱下我的外套。 小苹果正往这边走,潇儿自然地把烟藏在身后,塞进我的手中。 我又一次触碰到潇儿的手。距离上一次拉住她,似乎已经过了几个世纪。 好痛。 潇儿将烟头按在我的手心。可是我却没有松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就算被烧烂了,我也不想再放开她。 潇儿挣扎了几下,便任由我捉住她,直到小苹果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才甩开我去抱女儿。 我在雪夜里看着被烫伤的掌心,握住火焰虽然手会痛,却心没那么冷了。 夜里,宴席结束后,是小军送我回度假村。他成熟了点,脱掉了身上的稚气,却也变油滑了。 我想从他的言语之间,寻找他留在这里的目的,毕竟当初他可是对着潇儿和小宇的性爱视频打着手枪。然而他的表现却无懈可击。 回到别墅里,晓瞳下班前来过,已经放好了温泉,留了个纸条让我回来泡澡。 当我把身体浸入恰到好处的池水中时,这一天的疲劳才涌上来。 正当我在温泉里昏昏欲睡的时候,林静来电话了。 “怎么样?追人妻顺利吗?”电话那头她笑着打趣我。 我说不顺利,并跟她开玩笑,说在她身上得到的经验这次不好用。 林静笑说她是自己贴上来的,当然不好用。 有她陪我聊了一会儿,心情好多了。 如果林静没有结婚,同时和潇儿在我面前,我怎么办? 如今对我这么好的林静,为了孩子,都不愿意再婚,潇儿也有小苹果了,她能回心转意吗? 越胡思乱想,就越睡不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才昏昏睡去。 门铃在响,是不熟悉的声音。我费了一阵儿功夫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披着睡袍下楼开门。 潇儿站在门外,脸蛋儿红彤彤,嘴里哈着气,见到我不禁笑了出来。 “看你头发睡得,还是像从前一样。” 今天的潇儿似乎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竟然对我笑了。 她换了棕色的短羽绒服,下身穿着藏青色紧身的牛仔裤,和一双厚底运动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让我再次搞不清楚如今是何年何月,仿佛回到了过去。 我问她是不是坚持健身。潇儿说当然是一直请私教才能保持住身材。 她把保温壶的粥倒进碗里,然后拿出还热乎的包子细心摆在盘子中,甚至还有一小碟蒜酱。 我揉了揉眼睛,害怕这是梦。 “我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嗯,是在做梦,看看梦里的包子是什么味儿?”潇儿歪头看着我,拿起一只圆润的包子递到我嘴边。 皮薄馅大,牛肉馅儿多汁,一口咬下去,瞬间唤醒了我的记忆。 曾经多少次被潇儿这样喂过。我不想像言情电影里的小男生一样,俗气地流下泪水,便借口去洗漱。 “下午去镇上和咖啡呀?我要送苹果儿上课,正好在那里有家不错的店。” 我没有回头,招招手表示同意。 “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记得趁热吃,我走了,小军还在车上等我。” 原来潇儿是坐司机的车来的。 我从窗户望着小军为潇儿拉开车门,黑色的奥迪轿车慢慢消失在转角,心里不禁惆怅起来。 如今她衣食无忧,家庭美满,我是不是应该释怀了?我为什么来这里呢? 脑海里又浮现出外滩上,潇儿甩下我的戒指时的情景。 算了,哎。 吃过早饭,我冲了澡,换上整洁的衬衫,和一条新的牛仔裤,披上驼色的风衣就出门。 雪停了,度假村的景致宛如童话之国,跟昨天的样子完全不同,我的心情为之一振。 刨去心里的酸楚和忌妒,我感叹于潇儿为人母之后的别样韵味,更加令我着迷。 就算她不是我的妻子,可现如今要去赴她的约,也是极好的。 潇儿和小宇因为疫情的关系,还没有举办婚礼。此时我的脑海中,不禁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潇儿会不会就是我的“沈佳宜”? 不对。我晃了晃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潇儿是我的,我要把她追回来。 小宇家附近的镇上附近有几处不大不小的景区,所以镇上的建筑明显带有旅游地的特色,崭新的,并且看得出是统一规划的。 积雪覆盖在红色的尖顶上,令小镇显得颇具北欧风情。 我小心绕过被清洁工人堆起的一个个雪堆,在铲雪车的工作声中沿着街边漫步。 可能是心情的关系,我觉得这个镇上很美,很温馨。 遗憾地是,我出来没有带PAD,于是走进街边一家文具店,买了彩色铅笔和小开的画纸。 跟潇儿约定好的地方,是一家书店和咖啡馆的综合体,有点类似西西弗书店,不过小得多。 我找个靠窗的长桌,要了一杯不加糖的美式,铺开画纸,在和熙的晨光中,边喝咖啡,边随手画着。 远处是白雪皑皑的高山,往下一点是苍翠的针叶林,然后是小镇的屋顶,红色的外墙,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 柠檬黄的铲雪拖拉机,蓝色的轻型卡车,行道树的枝桠挂满红色的灯笼。 我画了一个粉色的小女孩,手里抓着七彩的氢气球,她正指着街上一个硕大的雪人欢笑。 在小女孩儿的身后是她的妈妈,仰头眯眼望着雪人,脸颊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光亮,晨光给她们的发梢都打上好看的金色轮廓。 我越来越投入,下笔越来越快,一页又一页。太阳逐渐升起,我感觉到热,便脱下风衣,挽起衬衫的袖子继续画,不知不觉画了七八张。 这是三年来,我头一次画画,某个干涸的泉眼开始汩汩地冒出泉水,就像春天到来积雪融化的小溪。 当我伸个懒腰,画完第十张纸后,才发现身后围了好多人,还有人拿手机拍照。 “画得好棒!” “哥哥好帅气!” 大多是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儿,他们大多向我投以赞叹的目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在这时,咖啡店的门推开,随着一串好听的风铃叮咚声,潇儿身上带着雪花般的清爽走进来。 “哇,你在干吗呢?签售会呀?” 我连忙解释说只是随手画画,不知不觉被大家围住了。 有位小姑娘目光闪闪地盯着我的画,问我卖不卖,我看了眼潇儿,说不行。 潇儿挤到我身边,跟前台打了招呼,便拉我进到一个隔间里。 “想不到你这么有人气。”潇儿脱下羽绒服,露出内里鹅黄色的高领紧身毛衣。 “你画的是什么?拿来我看看。” 服务员送来潇儿的生椰拿铁,我续了一杯无糖的美式,便没人进来打扰。 这个作为虽然不是完全独立的包厢,但是垂下来的挂毯门帘高度从外面只能看到小腿下半。 早上的时候潇儿还是淡妆,这会儿却是非常精致地打扮过。头发烫着松散的卷儿,刘海微微蜷曲地分开,嘴唇红樱桃一般,还闪着星光,映出脸蛋儿好看得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盯着我看什么?刚刚送完苹果儿,我去做了个头发。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画得太入神,忘了。” “画得真好,这是我跟苹果儿呀,感觉像是你一直陪着我们一样。简直太厉害了。” 潇儿说这里的樱桃派和华夫饼好吃,正好她也没吃饭,便各点了一份。 我喜欢这个雪人,我喜欢这个光晕,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卫驰你真是个画画的天才,要不然你教苹果儿画画好不好? 别发呆了,你尝尝这个派! 潇儿把她咬了一口的樱桃派推倒我面前。 鲜红的樱桃果酱慢慢流淌出来,那颜色跟潇儿的口红一样鲜艳。 我整个人似乎都漂浮起来,现在这个画面就是我的天堂。 幸福的花火在我眼前迸发。 我拿出一张画纸,抽出彩铅,开始在纸上飞快的涂抹。 贝壳形的白瓷托盘闪着星光,鲜艳的果酱慢慢地留在盘子中,对面伸过来一直洁白如玉的手腕,指尖涂着粉色的指甲油。 鹅黄的毛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一对饱满欲出的胸脯蓬勃着春天的气息,微微蜷曲的长发随意而又恰好地披散在肩上,左侧耳朵露了出来,秀美的下颌,饱满的苹果肌都摆脱了少女的青涩,馥郁着时光最香醇的气味。 一双深泉般透彻的眼睛,捎带着春意,只有眼角那非常淡的几道细纹,显示出孕育过生命的母性之美,不过却是别的男人的种子在她的子宫里生根发芽并结出了果实。 最后我勾勒出她那几缕滑落的刘海,这幅画就完成了。 “我的天呐!”潇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画,眼中满是惊叹! “大哥,小女子已经无法用我的语言来表示我的敬佩之情了。” “你把我画得这么好看,我哪有这么瘦。”潇儿摸着自己的脸,干脆从包里掏出一枚小镜子来对照。 我咬了一口樱桃派,香甜多汁,柔软细腻,似乎还带有一丝一样的香味儿。 我望着潇儿红艳的嘴唇,忍不住脱口而出,“奖励亲一下吧。” 潇儿眯着眼儿撇我一眼,竟然没有拒绝。她指了指我的左颊,我摇头;指了右颊,我还摇头;她故意指向额头,没等我摇头就笑了出来。 潇儿的笑像从天堂照下的光芒,温暖了我,于是我鼓起勇气又摇了摇头。 潇儿收回手指,掩住嘴,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笑容慢慢敛去,浮现出紧张,羞涩而又略微期待的神情。 我真的想变成一只苹果派,就那么被潇儿一口一口咬下去吃掉。 潇儿的笑,潇儿的手,潇儿的蹙眉,潇儿的头发丝儿,潇儿的一切都是无比的妩媚诱人。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潇儿。 时间慢了下来,我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潇儿站起身来,把盘子和画纸推开,将颊的头发撩至耳后,露出凝脂般的脖颈。她左膝跪在桌子上,牛仔裤被结实的大腿肌肉绷紧,露出无可挑剔的线条,接着右手撑在桌面上,朝我俯身过来。我的目光所及,是一对圆润的乳房随着身体的姿势,晃晃悠悠的垂下来,毛衣透出胸罩的轮廓,这个尺码,太惊人了。 她的手划过我的脖颈,自信而又熟稔,仅仅是触摸就令我感到一股电流从脊椎窜起,我的下巴被托起。此时眼里只有潇儿妩媚的面容。潇儿娴熟的技巧,令我心中有一瞬间都佩服起小宇来了,竟然能把潇儿教得这么好。然而这念头很快就散了,融了。 红唇俯就,紧紧地印在我的嘴唇上,点燃了我脑海中的烟火,耳中嗡地一声,天旋地转起来。我的脑海变成一滩融化的雪水,幸福感满溢而出。 潇儿的唇又软又热,却又紧紧地贴住我的唇,没有一丝缝隙。 漫长而又陶醉的吻,令我忘了呼吸,终于想起还有鼻子能吸气,闻到地却全是一股陌生神秘的香味儿。 柔软,湿滑,这个触感是她的舌尖,正拨弄我的嘴唇。 我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样,迫不及待地张开嘴,任由她的舌肆意挑逗。 香甜的津液如同醉人的美酒,我愿意为她付出生命。 我们一直用这个姿势,吻了许久许久,直到我的下身被牛仔裤绷得疼痛。
当潇儿坐回去的时候,我还没有从类似高潮的快感中缓过来。 潇儿白了我一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说道:“怎么像个处男一样?又不是第一次亲你。” 我按奈不住,起身想要坐到潇儿身边。 “坐下!别过来,注意点影响。我可是有夫之妇,这里的人都认识我。” 哎?那刚才算什么? 我无力争辩,不知不觉已经被潇儿带进了她的节奏中,任由摆布。 “讲真的,这几日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能不能来我家教苹果儿画画?” 一听到去潇儿家,我不由得开始想入非非,可马上被潇儿打断。她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哎,哎,想什么呢?没有色色的故事哈,我有点不放心你了,要不然算了吧。”潇儿转头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 太媚了。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 如今的潇儿太会了,她完全懂得怎么控制男人,真的是因为小宇的关系吗? 跟我在一起的潇儿,就像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一样,什么都听我的。如今,她却美艳地像只孔雀,狡猾地像只狐狸,令人完全猜不透她的心里想着什么。 我深呼吸了一次,闭上眼睛端坐。 “干嘛?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觉得好像有点失了方寸,我得镇定一下。” 潇儿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却悄悄地脱下一只鞋子。 突然间,一只灵巧的小脚准确地触碰到我牛仔裤绷紧的部分,吓我一机灵。 我记得,曾经潇儿就这样冲我撒娇,让我答应把她借给小宇的。 虽然如今的潇儿脸上妆浓了,气质也成熟了,少了那时的青涩,可是这一刹那间,我又依稀看到了她从前的模样。 潇儿的脚非常非常熟练地按摩着我的下身,隔着牛仔裤的布料,她似乎依旧能够找到我的敏感之处,能够分辨出肉棒上的部位。 是因为对象是我? 还是说,对男人,她已经无所不知? 不过对我来说,这都不重要。潇儿再次坐在我面前,似乎分别的时光只是一场梦。 潇儿没有让梦继续下去,她只是挑逗我,然后就在我准备抓住她的脚之前,逃了回去。 抬腕看了看表,潇儿说苹果儿要下课了,得去接她。 我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潇儿穿好外套,把头发撩了一撩,就要出门的时候,回头对我说, “你愿意结扎吗?”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结扎,输精管结扎。永久的那种。” 我感到大脑有点跟不上,干眨巴眼,接不上话。 “这,你突然这么说……” “果然你不愿意,那算了吧。” 我拉住潇儿的手,连忙说:“可以,我愿意去结扎。”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你?”潇儿没有回头,声音沉了下去。 “是因为小苹果儿吧,你想要苹果儿的抚养权吧?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亏待苹果儿?没有关系,我可以不要孩子,把苹果儿当成自己的女儿。” 潇儿这一次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她回过头,眼圈儿红了,晶莹的泪珠打着转儿。 “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你却还能这么了解我。” 说完,潇儿的泪水顺着秀脸滑落下来。 在奶奶家吃过晚饭,苹果儿突然说要跟奶奶睡,想来是宇妈有想了法子笼络小孙女,潇儿和小宇便自己开车回家。临走,宇妈叮嘱小宇年夜饭喊上我一起过去吃。 “行,妈你放心吧,您怎么这么喜欢他呀?我回来你都对我没这么上心。” “你得了吧,这都几个月不回来,潇儿一个人多冷清,好好陪陪她。” 小宇笑说知道了,一定陪好。潇儿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亲了亲苹果儿的脸蛋,跟宇妈道别。 “妈,回去吧,外面冷。” “慢点开,小宇你让潇儿开车,你都喝酒了,真是的,回家来还喝,多锻炼锻炼身体。没有健康,要钱有什么用?” 小宇是个孝顺孩子,连连保证,把钥匙递给潇儿,转身坐到了副驾驶位。 潇儿抓住方向盘,专注地驾驶着奥迪A8沿着积雪路行驶。 “你别摸,这路不好,一回儿开到沟里去了。” 小宇的手却依然沿着潇儿的大腿上下抚弄,往两腿之间伸去,但是牛仔裤的裆部实在是太厚了。 潇儿笑了笑,“抠吧抠吧,真是的,让我好好开车回家,好不好呀,老公——” 停好车,进了门,小宇一把就搂住潇儿,在她脸上嗅来嗅去。 “你属猪的呀,别蹭,臭死了,去洗澡。” 小宇不依,一只手沿着潇儿的裤腰滑了下去,熟练地沿着低腰内裤沿儿钻了进去。 “停,停,停下,王宇你喝多了吧,我还没洗澡。” 潇儿在小宇的怀里扭来扭去,拼命挣扎,奈何小宇的力气还有体量都是她无法抗衡的。 小宇的手熟练的潇儿身后滑进两瓣翘挺的屁股,沿着股沟儿继续前进。 “老婆,你这里出汗了,穿多了。” 潇儿张嘴狠狠咬住小宇的耳朵,“王宇,你这个变态!” 可紧接着,潇儿又发出一声惊呼。小宇竟然把中指就这么插进了潇儿的阴道里,同时大拇指正按在潇儿的屁眼中。 潇儿身体颤抖了一下,两手搂住小宇的肩膀,不敢动。
“老公,轻点,疼,你都没有前戏,直接来?” 小宇把潇儿顶在墙上,左手搂住潇儿的纤腰,右手从潇儿内裤里抽出来,两根手指捻了捻,指尖拉出一根透明的丝线。 他闻了闻,笑道:“老婆你是那种需要前戏的矫情女人么?你菊花的味儿还是跟我的一样呢!” 潇儿给了小宇一个白眼,“我要离婚!你这个变态!” 小宇笑嘻嘻地把她按在床上,没有理她说什么,很快就把潇儿的牛仔裤扒下来,然后把保暖内衣也脱下,潇儿的下身只有一条低腰的紫色蕾丝内裤,透过镂空的纱网,可以看到软趴趴的一对大阴唇已经打湿了。 小宇喝了不少酒,刚刚这一顿折腾,有些喘气了,他一下脱了裤子,光着下身坐在沙发上,招呼潇儿过来。 “真好,三个月不回来,一回来不是喝酒就是跟朋友打牌,跟你老婆除了干这个就没别的交流了?” “你快过来给我含着,别人家媳妇就嫌弃不这么交流呢。” 潇儿虽然嘴里不愿意,可是习惯了似的,顺从地走到小宇面前跪下,俯身含住小宇的肉棒,开始吞吐起来。 小宇的肉棒看起来还是那么威风,比一般人要大一些,可是却没有原来那么坚硬,这几年身体透支得过于厉害了。 潇儿卖力地吮吸舔弄,虽然肉棒膨胀起来了,却一直不够坚挺。 小宇摸着潇儿的头发,自言自语说:“卫哥现在身边不缺女人,大画家,睡粉不是很轻易的事儿,到时候找个十八岁的,多水灵。” 潇儿吐出小宇的肉棒,冷着脸说:“你去叫十八岁的给你舔吧。” “我是说卫哥,我又没有粉丝。”小宇赶忙拉住潇儿的手。 “你没有粉丝,你有女学生呀,王总想睡个十八岁的有什么难?上次那个小姑娘叫什么桃儿还是燕儿的?是不是还不到十八呀?” “我那都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们娘儿俩。” “呸,别把苹果儿带进来,脏。” 潇儿扭头就要走,被小宇一把按到沙发上。 “我说李潇儿,你今天有点飘啊?卫驰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了?你自己什么样了不清楚?我把你那些精彩大片儿都给他,看还要不要你?你血管里有我的血,肚子生过我的孩子,连肠子里的益生菌都是我给你的,放屁都跟我一个味儿,还想着卫驰呢?我就不信他还能下去嘴。” 说着,小宇的肉棒硬挺起来了,从后面径直插进了潇儿的肉穴。 潇儿禁不住哼了一声,被小宇按在沙发肏了起来。由于健身和产后恢复保养,潇儿的腰肢依然纤细,,屁股挺翘,没有因为生育而松垮,不过臀型不可避免地打开了,腿缝也变宽了,小宇从后面撞击着,感受着潇儿紧致的阴道,欣赏着屁眼儿一紧一松的模样,舒爽无比。 这样干了一会儿,小宇拉着潇儿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头上是两人的结婚照,照片上潇儿穿着洁白的婚纱,笑盈盈地看着床上被肏的潇儿。 “啊——,啊——”潇儿认命似的开始发出诱人的呻吟和喘息。 小宇又把潇儿翻过来,重新插入,双手把玩着潇儿一对奶子,捏成各种形状。 潇儿产后唯独一双乳房没有恢复弹性,又大又软像一对水袋,加上容易泌乳的体质,做爱的时候很容易就出奶水。 “啊——,好涨——”潇儿眼神朦胧地叫唤着,一对已经竖立的奶头渐渐地有白色的汁水泌出。 小宇一笑,凑上去吸了起来。他知道潇儿最怕这个。 果然,当潇儿的奶头被小宇吸住,喉咙咕嘟咕嘟,奶水都被小宇喝进肚子,潇儿被胸口的快感刺激得翻起了白眼,两条美腿在小宇身下直踢。 小宇喝了酒,加上胖了之后体力不支,竟然在潇儿阴道的一阵收缩中没把持住,射了进去。 射精之后的小宇,很快就打起了鼾,睡了过去。 潇儿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小宇一身肉下面爬出来,她给小宇脱去上衣,赤条条地盖上被子,看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的胡茬,叹了口气,打算去冲洗。 小宇射进去的量还挺多,潇而走路了两步感觉不好,去拿纸已经来不及,一大坨掺着黄色的精液滴落在地板上。 看来小宇还真的没有在外偷吃,这个量的确是攒很久了。 潇儿抽了纸巾蹲下去擦,没想到这一蹲,从小穴里流出更多的精液,全流到地板上,一大滩呢。 她干脆把纸丢在一边,不去管了,任由滑腻腻的液体沿着大腿不断流出来,把自己脱个精光,走进浴室。 手机传来微信通知声。是一个健身男子的背影做头像。 顾教练:嫂子,明天再来上节课?上完年前就结束了。放假了。 小宇自顾自地射完之后,潇儿的身体还在发热,她刚刚进入状态就被晾在一边,此时盯着手机发了一阵呆,打了一个字回复。 好。 说罢,她走进浴室,打开了龙头。浴室里雾气弥漫起来,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压抑地呻吟声。 潇儿的中指和食指在自己的小穴里飞快地进出,越来越快,然后在某一个时机猛得抽出来,用力地揉动阴蒂,娇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潇儿咬着嘴唇,仰头迎着花洒,热水掩盖了她脸上的红潮和滚烫。 “哦——”。 《待续》
出借女友 第十六章 重逢潇儿 【同人续】黑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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